我說:「代表你要去看顏面神經外科。」
卻沒想到這卻是一切災難的源頭!
今天晚上,我去央廣錄音,回家前打了通電話,因為爸爸說今晚要來接我,
九點三十分我走出捷運站,兩人在旁邊的麵包店挑了一個蛋糕,大排長龍,
買了一個提拉米蘇蛋糕,很大一個,我覺得很棒。
機車緩緩騎到大漢橋旁,遠遠地,我看見一台轎車停在機車道那邊,
「厚,這台轎車怎麼開到機車道上來。」這是我原本要說的話。
「厚,--」「砰嘎!」
一台機車在我們已經煞車之後追撞上來,
速度之大讓我跟我爸半飛出機車,我跌在我爸身上才滾到一旁,
對方也倒了,兩台機車三個人全都倒在地上,
「有沒有怎樣!」我驚叫,抬起頭來看那台轎車,只記下對方車號是5981GX。
然後車子就以急速開走!幹!
我爸的左手腕腫了起來,右腳膝蓋擦傷了一片,
我只擦傷一小塊,對方騎士也是,
爸爸的機車後方被撞破了一塊擋泥板,空氣濾清器也破爛不堪,
對方的機車則是完全無法發動,好像是離合器還啥的斷了,
總之,經過一番僵持,我們決定報警,
十分鐘之後就來了一位胖警察,看了一下現場狀況決定叫後援。
我打了電話跟媽媽說,我們出了車禍,會晚一點回家。
後援來了,詢問著我爸跟對方的資料,我則報了我看到的轎車車號,
胖警察揮舞著發光的警棍指揮交通,
我問:「我記得的車號是那樣,如果有誤可以調監視器出來看嗎?」
「如果有拍到,又剛好是那樣的車號,那應該可以找到對方吧。」
「真倒楣,看到那邊那個蛋糕了嗎?」
蛋糕一開始側倒在地上,我把它放到安全島上。
「我今天二十歲生日,唉。」
「生日快樂。」胖警察尷尬的說。
討論之下,我們三人都同意到醫院驗傷,
一台救護車很快的開了過來,大概的幫我爸擦了一下藥後就要我們上車了,
我跟機車騎士在車上交換了電話號碼,
以免以後要和解還是賠償找不到人。
我把蛋糕跟包包都帶上去了,我想留在那邊也沒什麼好的。
到了台北醫院的急診室,爸爸問我要不要掛號,
我說不用,只是腳擦傷,你掛你的就好。
蛋糕就這樣靜靜放在醫院驗傷櫃台的桌子上。
爸爸進去外科櫃台,媽媽趕到醫院,緊張的跑了進來,
對方的家屬也趕到醫院了,我跟爸爸迅速的跟他們解釋了狀況,
好在對方還算明理(廢話,撞人還能怎樣),沒有吵起來,
總之兩方都先去照x光,我跟媽媽則在外頭等。
蛋糕這回是躺在醫院的椅子上,
等到爸爸的X光片照出來了,醫生說骨頭那邊已經腫起來了,有點裂開,
至於有沒有其他角度上的移位,還要複診才能得知。
過沒多久,交通警察也趕到了,
他們開始問爸爸筆錄。
「為什麼要移動車?」「因為怕被後面的車撞到啊!」
「怎麼沒有做定位呢?」「剛撞下去怎麼會有反應....」
問半天問得很心虛,發現自己除了記下那台轎車的車號外什麼都沒做,
要命的是,警察說那台轎車跟這件事故沒有法律上的關係。
我們都很嘔,但是警察說我們只能跟騎士求償。
「你們是大概多遠看到那台轎車的?」
爸爸描述不出來,我說,大概是我站的位置跟那個垃圾桶之間的距離,
警察看了看,寫下十公尺。
後來我才知道這句話對整件事情的重要性,
如果說我們煞車不及也撞到前面的車,代表那的確是一個無法緊急煞車的距離,
但是因為我們遠遠看到就停下來,後面的車沒有,表示機車騎士並沒有保持安全距離,
百分之九十是對方的責任。
爸爸要去牽車騎回家,媽媽要我陪,
但我說,摩托車已經有點破了,加上有點重量,
如果還加我一個乘客,爸爸載我手會負荷不來,
所以我跟媽媽先回家。
蛋糕爛了,意料中的,
爸爸跟媽媽的紅包放在我的桌上,裡面放了不少錢,袋子上寫了生日快樂。
我把錢拿出來,放了一個五十元進去,
寫上:「爸爸,一切平安,無事無事。 平平」
其實我很內疚,如果我早一分鐘出車站或晚一分鐘出車站,啥都不會發生。
但我也慶幸,有這樣一次輕微的教訓,
讓我知道如果以後遇到這種問題,以下三種事情要先做:
1.拍照
2.定位
3.記車牌
給所有看到這篇網誌的人,請行車平安:)
切記保持安全距離,以及,不要智障開錯車道,
車號5981GX的車主,請記住,今天我們沒找你不是因為你沒錯,而是我們沒辦法讓你在法律上有錯。